贺憬西睨她。
细长眼睫漫不经心地扑闪了下,有袅袅笑意从桑偌眉眼间溢出。
明眸浅笑,灿若玫瑰。
贺憬西喉结滚动。
桑偌仍和他对视保持着浅浅的笑,只是有凉薄渐渐漫进她眼眸中,她撩起了唇,语调淡淡又有些漫不经心:“自作多情。”
贺憬西眼眸骤然变得更暗更冷。
心头的那撮火苗蹭地一下变成了熊熊燃烧的烈焰,温度炙热像是要烧尽一切东西,他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无法形容。
有极端的冷覆盖他整个轮廓,更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情绪将他笼罩。
指间的烟似乎就要燃到尽头,那抹猩红烫到了他皮肤,他没有察觉,只是薄唇抿得越来越紧,几乎就要成一条直线。
蓦地,他怒极生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抬手再吸了口烟,理智像是再失去,烟雾徐徐恶劣地徐徐拂她脸上,吐出一句:“欠收拾。”
他没有给她躲开的可能。
隔着青白烟雾,两人谁也没有移开视线。
桑偌看着他,忽而翘了翘唇,一股风情随之漾开,她再叫他:“贺憬西。”
被他用着巧劲扼住的那只手指尖转而滑过他紧实肌理,另一只手中的包被她转移到这只手上,她继而抬起手,出其不意轻飘飘地夺过了他指间的烟。
送入唇间,她随意地吸了口。
踩着细高跟无需踮起脚,只需仰起脸蛋,她轻而易举便将烟圈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吹在了他脸上。
“你才欠收拾,”她开腔,侧脸线条冷艳,带着指间的烟滑过他胸前衬衣带起一股妩媚,“贺憬西,你凭什么以为你还在我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