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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认对贺总的工作状态是了解的。

但这段时间以来,谢秘书察觉到了细微的不同,哪怕贺总仍是从前那个以工作野心为重的贺总,哪怕该休息时也会休息,但到底还是不同的。

比如,工作的时间越来越久,工作强度越来越大,他习惯了一时间觉得还好,就是秘书办的那些秘书助理似乎有些适应不了。

私下里他不止一次地听到她们抱怨气氛太过压抑,每天都跟暴风雨要来临似的,加班加的黑眼圈都没办法拯救了,甚至包括公司一些高层也有了怨言。

不仅如此,贺总似乎比以往更为严厉了。

好几次会议上都有汇报工作的员工被毫不客气地指出失误,甚至有两次贺总直接将文件摔回到了部门经理面前,冷声说如果这种错误也要犯,可以直接卷铺盖走人。

被训斥的不是冷汗涔涔便是脸色忽红忽白羞愧不已,还有当众红了眼眶哭的。

就连谢秘书自己也没能幸免。

最开始,谢秘书并没有想明白贺总究竟是怎么回事,直到月底那天。

“贺总,”谢秘书敲门进来,顶着极低的气压将一个蓝色丝绒盒放到大班台上,说,“这是您之前让设计师为桑小姐的耳饰,今天刚刚……”

话音未落,凛冽眼风冷冷扫来。

谢秘书一噎。

下一瞬,似有寒意从他背上蹿出,明明贺总那眼神看起来和平时无异一贯的严厉,但他就是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还没等他试探着说什么,就见男人长指将丝绒盒拿起。

“哐当——”

丝绒盒被毫不留情地扔进了垃圾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