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药吃了。”拿过茶几上的杯子和退烧药,贺憬西递到她嘴边。
桑偌还有些浑浑噩噩。
贺憬西指腹碾过她脸蛋,语气有些沉似是不悦:“自己发烧都不知道?”
桑偌这时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身上的热度,大约是先前不知道在躺椅上躺了多久着了凉。
一旦有了认知,模糊的不舒服感觉变得清晰起来,她只觉身体更无力了。
可是……
她低眸瞥了眼退烧药。
“没事,”她从心底里排斥,眉头微拧,作势要推开他的手,不自知地和以前一样撒娇,“不要吃药。”
可惜,身体不过软绵无力,最后反而变成了她搭在他手腕上的动作。
她想起来。
但她的身体被他牢牢禁锢,他落下的声音也带了点儿警告意味:“桑偌,别闹。”
突如其来的,桑偌鼻尖一下涌上酸意。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猛地用力终于将他的手推开,别过脸,发着脾气,瓮声瓮气:“我说了我不要吃。”
退烧药滚落到了地毯上,水洒落在他西裤上。
贺憬西瞥了眼。
他仍搂着桑偌没给她逃离可能,暂时将杯子放回,他再拿出一粒退烧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