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就是新的。”
“昨晚穿过,就不是新的了。”他胳膊里一用力,把她抱进怀里, 肌肤相贴,顿时摩擦出火花一般。
李夕月都有点怕他了, 陪着笑说:“万岁爷, 今天得起早,要祭拜祖先, 要大宴群臣和命妇,还要在坤宁宫接受宫里姐妹们的跪叩……”
他一句话就给堵了回去:“天亮得早, 现在还早着呢。”
然后寻着她的小酒窝,甜甜地亲了一下。
李夕月撇头能看见一旁的大自鸣钟, 正在“咔咔”地走字儿呢, 果然才是寅正二刻,未到他平日上朝起身的卯时。
她有些后悔没早点看钟——昨天合卺礼行完已经子初了,平时这个点她早就睡了, 昨天喝了点酒晕乎乎的,看人都是重影儿,却还没走完过场。
好容易把“结发”的礼节也行完了,那些送亲、赞礼的“全福”福晋、夫人们也终于笑吟吟说了“皇上和皇后早些安置吧”退了出去,她才敢把憋了很久的一个哈欠打了出来,说:“万岁爷,咱们休息吧。”
当时啊,昝宁却毫无困意似的,伸手来解她的衣扣。
李夕月脸红了,感觉不说点什么倒像自己擎等着他临幸似的,于是蚊子叫般喃喃:“不早了,明儿还要早起呢,睡吧。”
昝宁笑着拧了拧她的脸颊:“你傻了吧?今日是新婚燕尔,你见谁新婚就这么早早睡了的?”
李夕月看了那么多稗官小说,当然知道新婚之夜有什么事情,不过他们俩并不是头一回,她也忍不住要讲条件:“可是今天大家伙儿都累了,明天还要早起,万岁爷还是早点休息好。那个……这个事情嘛……可以速战速决的,毕竟,来日方长呢。”
昝宁眯着眼睛看着她喋喋不休的样子,等她说完了,他才说:“你有两个错处,听好。”
虽说帝后是“敌体”,但事实上还是夫为天、妻为地,皇后要顺从皇帝。
李夕月只能悻悻地闭了嘴,听他指责她的“错处”,但心里一万个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