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嬷嬷把门一关,对李夕月喝道:“裤子都褪掉。”
李夕月脸一白又一红,她估摸着这还是要验她的身子,看是不是处子。
虽然有过经历,但到底还是私密的,李夕月羞得不行,垂着头扭着辫梢:“我……我……”感觉自己的脸发烫,忍不住就摸摸脸,又摸摸耳垂,然后发现自己的耳珰只剩了一只——大概在被押解到刑凳前有一番扭弄,挣掉了。
她摘下另一只耳珰,叹了一口气,终于说:“嬷嬷,也不用验了,我……我确实不是处子,这话我也犯不着骗您,更不必骗太后。”
那嬷嬷想了想:太后是打着这姑娘勾引皇帝的旗号处置她的,自然需要她不是处子,她都自己认了账,硬要验一验也多此一举——自己省一件事倒不好?
于是说:“那行,你把袍子解开。”
李夕月不知道她要干什么,这没这么丢人,所以也不犟,乖乖地解袍子,春衫里面是薄薄的中衣,粉红色衣领绣一枝小蔷薇,栩栩如生的。
那嬷嬷笑道:“手挺巧啊。”伸手在她小肚子上按了又按。
李夕月被她按着肚子,感觉痒痒的,憋了一会儿憋不住了,忍不住笑了一声,又赶紧道歉:“嬷嬷,不是我想笑,我实在是……怕痒。”
那嬷嬷笑道:“看出来了。”
找手绢擦手,却一时没找见,紧接着看见李夕月掏出一块来,低声怯怯地说:“我这块还干净的,没用呢。”
嬷嬷接过手绢,看上头绣着一只翩翩的蝴蝶,亦是活灵活现的,不由又赞了一声,说:“我家的小闺女要有你一半手巧就好了。”
“嬷嬷家也有个小姑娘啊?”
嬷嬷点点头说:“嗯,明年十三了,也该造册进宫了。”
说着,突然有了点相怜的意思。
这姑娘相貌亲善,不骄矜,不做作,聪明手巧,她见着也觉得挺喜欢——可惜是太后用来作筏子对付皇帝的,肯定是没好果子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