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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君 未晏斋 1265 字 2022-10-20

这一拨叫起结束, 昝宁有些闷闷不乐。

李夕月悄无声息地收拾着吃剩的点心,回头看昝宁皱眉发呆的样子,不由劝道:“徐大人说得对, 擒贼先擒王,皇后已经这副到处栽刺的讨嫌模样, 什么时候处置都不迟。”

但昝宁像要吵架似的:“我这还不是为了你?”

李夕月愣了一下:“我?……我可不需要啊。”

这话让昝宁误解了, 他觉得自己是对李夕月一片赤诚的心, 心心念念想着为她封后铺路。

她却说她“不需要”?他的好心是做了驴肝肺么?

他怒气冲冲起身,拂袖要走。

李夕月拉住他的袖子:“昝宁,怎么了嘛?”

他气呼呼的, 看都不看李夕月——其实是气馁, 只是他习惯于迁怒于人。

“太后是嫡母,我逼她交出印信在道理上并不占先;而那个可恶的人就在后头叫嚣,我却不能处置她?”

李夕月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这会子柔才能克刚,她拉住他袖子的双手顺势滑下去去拉他的手。

他那双手不做活计, 手背皮肤细腻, 手指修长,关节特有力量感, 只有手心里才有他练骑射磨出来的薄薄的茧子。

李夕月握住他的手,柔声说:“哎呀, 你为我好,我能不知道么?可是若让我拖了你的后腿, 让你的‘大事’成不了事, 你想想,我心里又会是什么滋味儿?再说了,我得倚着你, 你成就了,我才有机会是不是?”

她最后笑道:“所以喽,两位大人的话,你还是得好好想一想。”

昝宁平下气来,好半晌终于说:“我再想想吧。”

他在养心殿几乎没法想事,因为隔一会儿就会听见皇后的嚎哭从后头体顺堂传来,边哭边诉,反正就是喊冤,听得这本就心情烦躁的人愈发烦躁。

他终于气冲冲拎了一只青花瓷胆瓶,撂脚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