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嬉笑起来:“怎么的让男人意乱情迷,只怕不是侧福晋和你学,是你得和侧福晋学着点。”
“我不会!”
“你会的。”他在她耳朵眼儿里吹气,:“什么都不用做,笑着嗔着都行,看见你我就意乱情迷了。”手继续忙活起来。
接着是两个人一起“忙活”了整整一顿饭工夫。他满足地喘着气,斜倚在引枕上靠着,嘴里抱怨:“这地方虽别致,就是太狭小了一些,躺都没处躺下。”
李夕月更抱怨:“得了,不知道是谁巴巴地把我裹到这里来!您没处躺,我还更麻烦呢。”
身上被他弄得黏糊糊的了。她撅着嘴:“您今天怎么了嘛?为什么临了了……却……却出来?”
昝宁拉过她在怀里,替她擦拭,笑着说:“怕你怀上。不是不想要你的孩子,是因为这会子实在尴尬,怀上了得给位分,太委屈你了。我欠你的是金册和金宝。”
金册金宝是贵妃以上才配给的,算是他又一次承诺。
李夕月有感动,也不忍心:“不是还有药汤么?”
“药汤哪有不伤身子的?宫里没听说有用这个的,那不过是青楼里防着窑姐儿有娠不好接客才弄出来的寒凉玩意儿。我将来还指着你给我多生几个阿哥呢,你可别自己作死!”他掐她肉一把警告,“实在怀上了名分上就委屈点,最好是等我准备好了再有。你不许背着我瞎来,知道不?”
李夕月一疼就扑他怀里躲避,然后咬了他肩膀一小口以示报复。
昝宁笑道:“好了,我躁郁气也散了,也给你咬清醒了。丧仪的礼数你再学一学,下午就去礼王府上,后宫赐去的赙仪三千两白银由李贵带去,白布、白绒绳、白蜡和梵香这些用到的东西,你带几个人一块儿送过去。然后帮帮忙,陪着说说话儿,但是到天擦黑就必须得回来。”
大车把李贵和李夕月送到了礼亲王府,第二次来自然熟门熟路多了。李贵冲她使个眼色:“说话行事,打量打量旁边有人没人,特别是太后宫里几个,都是人精儿。”
李夕月点点头,心里打鼓,但也得硬着头皮上。
王府从正门到角门都已经挂着蓝白绸幔子,老远就闻到里面的香烛和纸灰味,听见嚎啕的哭声。
李夕月在二门下了车,早有王府的管事嬷嬷给递上来白麻的丧服,李夕月是简单的长辫子,也不消改梳发型,直接把孝帽子顶上,麻衣披好,心里默念:礼王福晋年事不小,自己也算个晚辈,给她披麻戴孝是尽忠有后福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