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昝宁刚食髓知味,看到她的身影就会兴动,又觉得李夕月总躲着他,心里恼火,逮着个机会在东暖阁单独相处,他故意冷着面孔问:“你这几天怎么老不见影子?”
李夕月回嘴:“哪里老不见影子,不是日日都在养心殿伺候?万岁爷事儿忙,政务要紧,奴才在哪里这样的小事您就别费神了吧?”
昝宁逮着个机会:“好的,我说一句,你倒有十句在等着。顶嘴的本事越长越高啊!过来挨罚。”
李夕月情知没好事,躲在门边:“奴才这两天身子不方便,万岁爷饶一遭吧。”
他很体谅:“哦,怪不得脾气这么坏。”
仔细看看她的脸,皮肤是变黄了一点,有点没精打采的,不由关心:“肚子疼么?”
李夕月没有来天癸肚子疼的毛病,所以摇摇头。
但是皇帝说:“不疼,肚子一定也不舒服吧。过来,我给你揉揉。”不由分说拉在怀里,确实只给她揉肚子,揉得很认真,一双大手跟暖炉似的,揉得人很舒服。
李夕月有福自然愿意享,静静地让他揉了一会儿,对他的生气也少了,问道:“万岁爷还挺懂女孩子啊?连小日子会肚子疼都知道。”
昝宁被她一夸,口不择言说:“其他人我才懒得管呢,但是知道骊珠以前每个月都会肚子疼,而且疼得挺厉害的。”
李夕月酸气冲鼻,忍不住挣开说:“万岁爷也是这么给她暖肚子的啊?”
心里想这画面,即使不知道骊珠长什么样,也能补出画面来,气得眉毛都往起竖。
昝宁笑起来,点点她的鼻子说:“你看你,居然妒忌!要母仪天下,这一条可不能有。”毕竟嘛,正室要有正室的尊重,像皇后纳兰氏那样的,写在史书里都难看,丢人要丢到千百年之后去。他觉得他有义务教会她做皇后的基本道理。
但那厢不是一个好学生,甩脸子说:“所以说奴才不配。”
“不是不配,但是这上头要控制得住自己。”他谆谆地说,“妒忌呢,肯定有的,你妒忌了才说明在乎我呀。但是换我,为了大体,我就不会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