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夕月丝毫不嫌辛苦,沾湿了墩布,跪在暖暖的金砖地上一块砖一块砖地擦拭。澄泥的砖很快油黑锃亮,被照进来的阳光镀了一层金一样。
她突然听见门帘轻微的一声响,利落的动作顿时一窒。
这不言不语悄悄进来的,估摸着是昝宁。
李夕月转身面对着他跪着,飞快地瞥一眼主子的神色,然后垂头请安。
“这些活儿累,你就别干了。新来的宜芳养着都长了一身膘了,你不让她干?你看你,好像……”他打量了她一眼,“好像都瘦了。”
只是刚在背后看她,跪着擦地,愈发显得臀部浑圆。
他这一阵不知是不是用药的缘故,看她时,不是喜欢盯着胸,就是喜欢盯着屁股,隔着厚厚的冬衣都能看出纤秾合宜的起伏,看得口腔湿津津而丹田热沉沉的。
昨儿片时的迁怒,他已经忘记了,此刻很想和她分享自己新得的好消息。
他笑融融坐下,见李夕月还跪在一边捏着墩布,不由皱眉笑道:“还拿着那么脏的墩布啊?快丢了洗手去。”
她去洗手了,昝宁傻等了半天,也不见她进来,金砖地上的水渍干了,阳光照上去就如浊雾似的不再耀眼。
他看了看一旁的杯子,还是空的,于是亲自到门口问:“东暖阁里怎么不奉茶呢?”
门口的小太监赶紧到茶房要茶。
白荼抿嘴儿笑着看李夕月。
李夕月却扭头吩咐宜芳:“欸,刚刚万岁爷特为说:你也该干干活。我也教了你挺久了,横竖不过是端碗茶过去,我给你把茶水的浓淡、温度都调好,你送进去吧。”
宜芳吓坏了,背着手不敢。
白荼看了李夕月一眼,笑容敛了,但对宜芳说:“如果真是万岁爷的吩咐,你练练也没事。我陪你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