昝宁便要对李夕月撒娇:“今天胳膊疼, 你端给我喝。”
李夕月奇怪地看他一眼:“胳膊怎么痛?”
昝宁不好意思说他被摔得很惨,含混道:“大概昨天睡觉压到了吧?”
李夕月揭开盖碗盖子, 撇了撇茶水上的浮沫和碎叶子, 递到他唇边。
他别开头仰首道:“你高高地站着,我得伸着脖子喝, 好累。”
李夕月早就了解他的司马昭之心,于是作势要跪, 果然被他一把一捞:“笨,你身子那么低的话, 我喝起来还得弯腰俯身, 不是更累了?”
李夕月被他一把揽在怀里,重心不稳便坐在他腿上、怀抱里了,她赶紧望向手里的茶碗——得亏这几个月严格的训练, 居然茶水只是晃荡,一滴都没泼,她抚胸道:“还好还好,不然泼万岁爷一衣襟,奴才又罪该万死了。”
这个高度倒是正好,她把茶碗凑到他嘴边,他就着她的手喝了,温热合宜,喝得很舒服。而纤腰在抱,更是舒服。
喝完茶,嘴唇还亮晶晶的,他已经凑过来,笑道:“今日你的口脂是茉莉味儿的?给我涂一点?”
当然不需要得到答应,自说自话就蹭上来了。
李夕月娴熟地一手把喝了大半的茶碗反手搁桌上,另一手揽着他的脖子,娱人兼娱己,娴熟得好像都不用害羞了。
一时,昝宁的嘴唇上也带上了淡淡的茉莉香。
他意欲把她抱得更近些,但右手一用劲,自己先疼得乏了力,微微一皱眉,轻轻抽了一口气。
李夕月说:“这么疼啊?睡觉压着胳膊,怎么会这么严重?”
昝宁说:“没事。”
李夕月絮絮叨叨说:“得让御医瞧瞧吧,莫名就疼得这么厉害,别是别的问题?”
“能有什么别的问题?”他不耐烦地说,“再亲亲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