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提议貌似不错, 昝宁眯着眼沉吟了片刻,从善如流地吻了下来。
大概因为有惩罚的成分,他暴风骤雨一样, 侵袭掠夺。
暴风之后,拉开些距离看身下的人儿, 那脸已经红得跟熟透了的圆苹果一般, 嘴唇晶莹, 而微微地肿了,白贝似的牙齿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若隐若现。
觉得她应该怕了,他微微松开胳膊肘, 怕这擒拿式的招式把她压痛了。
她双臂舒开, 大概有点麻了,五指揸开活动了一下。
然后,居然抱住了他的脖子, 腻腻地在他颈窝里低声说:“你太坏了。”
惩戒的作用看来是没了。
昝宁着看看她阖着双眸,眼睫毛调皮的微颤, 一脸幸福的期待。
岂能让她失望, 于是,云穿远山, 河源急下,又归入茫茫的一片轰鸣, 响在耳边,鸣在心底。
即便只是亲吻的这种亲热, 他也真个忍受不住, 药力仿佛陡然在胸膈间穿梭,浑身都是热的,要炸开似的, 有些不管不顾地去解她的衣扣,她却蓦然睁眼,小鹿似的惊觉:“不!万岁爷,不!”
他克制着,和体内的洪荒之力对抗,声音仿佛都沙哑了:“李夕月,不要说不。你不能这样的,太不厚道了。”
“有没有别的办法呢?”她也急了,后悔地蜷着双肩,“是奴才的错……可是……”
其实情不自禁,非只男人会有,李夕月刚刚的瞬间,其实也有些狂热。
但是她和昝宁不一样。
皇帝睡了她,除了多发一份低位嫔御的宫分赏银,什么损失都不会有。
但她的一辈子,不能陷在冲动里。
此刻知道这是她惹出来的事,也知道他必然很不舒服,然而不能不自私一点,几乎是含着泪说:“奴才以后注意。这次,能不能……翻其他娘娘的牌子,给万岁爷纾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