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夕月强作镇定:“奴才看不懂。”
情诗么,自然是朦胧的,看不懂也正常。
昝宁说:“笨蛋,赏给你,回去背熟。”把那张鹅黄色彩笺小心吹干、折好,递给李夕月。
李夕月脸红是忍不住的,飞快地接过来塞在袖子里,然后说:“万岁爷赐字可是珍贵极了。奴才得去屋子里好好收着。”
昝宁看她面色如喝了酒一样,他心里也如喝了蜜一样,故意不笑,说:“不忙着收起来,先背。两天背不出,我问白荼要戒尺来打你手心。哼哼,我当你师傅,应该是够格的。”
李夕月对他甜甜一笑,从他怀里站起来蹲蹲身说:“是奴才做万岁爷的学生不够格。”
昝宁笑道:“如果是做我的学生,以后就不要自称‘奴才’。”
“那自称什么?”
“你都说了‘学生’。”他也觉得有趣,“就叫‘学生李夕月’,也挺好的。”
李夕月“咯咯”地笑着:“万岁爷花样真多!今日是我做‘学生’,来日呢?”
她突然自己脸一热,这话说的,她想问什么呀!
赶紧蹲安告退,拔脚就走。
昝宁倒是挑眉,等她告退出去了,看着那轻轻晃动的门帘犹自在想:来日,他要她做他的谁?
想了一会儿隐隐有些明白,她不是欲迎还拒,她确实是心里不笃定,不知道她自己将来会成为什么。他一直只承诺纳她在后宫,承诺给尽可能高的位分,可再想一想,他的许诺是不是太单薄了一些?是不是对不住一颗虔心的她?
而想着又有些担忧和警觉,他现在名义上是有皇后的,皇后还是太后的侄女,地位牢不可破。李夕月的不愿意情有可原。
作者有话要说: 写情诗啦,挺浪漫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