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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君 未晏斋 1030 字 2022-10-20

李夕月挠挠头,忍不住先怪她:“你看你,这里的规矩草位置不许变动的,你这飞起一脚,我还不知道摆不摆得回去了!要是……”

说了一半,突然见李贵打起帘子,昝宁回来了。

他看见地上错位了的规矩草,眉头一皱。

李夕月知道这是他立规矩的玩意儿,以前听白荼说的那么严重,生怕他真的问罪于宜芳这个小姑娘,只能自己揽下来:“万岁爷,奴才刚刚擦灰时不小心碰到了。奴才这就给它归位。”

边说边蹲下,按着记忆,一根一根把草放回了原处。

昝宁看着一旁瑟瑟发抖的宜芳,再看看李夕月,不能不警示一下:“做事太不经心了!再有下次,杖责二十!听见了?”

这是拿她作筏子,李夕月低声道:“奴才知道了,下次不敢了。”

见李贵捧着皇帝的韵牌匣子,估摸着他要写诗——年节里,通常这是雅事,写出来奉于太后,或分赠臣子——卫生当然不能再做了,李夕月拉着宜芳一道跪安。

昝宁看了她一眼,说:“一会儿你进来送茶。”

李夕月端着茶盘进来时,捧韵牌匣子的李贵已经出去了,韵牌匣子放在皇帝的书案上,他盘膝坐在案前,抽出其中一个抽屉,正在一张一张摆弄里面薄木片雕的韵字。

李夕月把茶放在他手边,伸头看了一眼。

然后被一把拉住,跌坐在他怀里。

昝宁在她耳边说:“真是!还为别人顶罪,是不是觉得我一定不会打你,有恃无恐?”

李夕月感觉他的手往她胳肢窝下面钻,已经忍不住又笑又怕:“万岁爷,您要打奴才,没的说的,奴才怎么挨都是该的——但是宫中刑责里可没有‘挠痒痒’这一条。”

昝宁在她后脖子里笑着:“应该也没有咬人这一条?”

然后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