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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君 未晏斋 983 字 2022-10-20

李夕月被灌着不能挣扎不错,但人一口气总归是有限的,到了极限了还不能呼吸, 还被一个劲地往下灌汤药,身体本能地不答应啊。

于是她突然一阵猛咳, 一大口药喷在皇帝新崭崭的貂皮袄子上。

这是呛咳, 完全克制不住的。所以即便昝宁发现不对,赶紧撒手, 也晚了。

李夕月一手指着他的衣服,一边还是拼命地咳嗽, 脸咳得通红,肺都要咳出来了。

好容易消停点, 她一嘴苦涩, 难受加生气,嘴一扁就想哭了。

昝宁顾不得自己湿漉漉的衣服,顺着她的背赶紧地先道歉:“哎呀, 没想到把你弄呛了!这会儿好些了没?”

李夕月憋着泪意,心里道:这一哭,是撒娇,也是认怂,得憋着。

“奴才好得很。”她揉了揉鼻子,又瞥了一眼皇帝的衣服说,“完了,司浣洗的宫女要哭了。这药汁子可没法洗。”

昝宁见她没有闹起来,自己先舒了一口气:“没事,她哭随她哭吧。”

想想不对,又说:“大不了这外头的面子不要了,重新换套面子就结了。”

除了端罩,貂皮的衣裳都是毛朝里,外头加织锦或宁绸的面儿,面儿脏透了不能穿,就换个面儿。

李夕月却抓了话柄,叹口气说:“可不是,小宫人哭不哭,贵人们可不在乎。”

“不是……”他垂眉耷眼地赔不是,“我莽撞了,只是想你好好吃药。”

李夕月瞧他这样,估摸着自己还可以再进一步,再作一作,于是冷哼一声:“万岁爷这话,奴才可当不起。万岁爷要威胁,只管传奴才的姑姑拿把尺站在一边,一口不喝抽一下,管保奴才全喝了。”

这也是他昨儿的话,全部璧还!

昝宁觑着她的脸色,不得不陪着小心、伏低做小:“没有,说着玩儿的,我哪舍得呢!”

“捏着鼻子灌就舍得。”她身子一偏,红红眼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