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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君 未晏斋 1268 字 2022-10-20

这个“别人”肯定不是一般的宫人,想必就是皇后、丽妃,甚或太后了。骊珠那时候也就是十几岁的少女,自以为有点小花样抓住了皇帝的心就什么都不缺了,哪晓得那时候的皇帝也是毫无权柄的小傀儡,她当然是自己找了一条不归路。

李夕月听得还是有点怕:“我还是少兜揽他,平平安安混到出宫吧。”

白荼说:“此一时,彼一时,你不是骊珠,万岁爷也不是当年那个小娃娃了。他有他的雄心。”

她似乎是在说服李夕月,更似在说服自己:“我们都帮他,哪怕只是出一点点力,也能让他更有信心,更有实力去争取他自己的东西、他想要的东西。但如果都作壁上观,都不帮他,他那么寂寞孤独,不知道还能不能一直往远处走?”

远处或有光,或许是长久的黑暗。

他要执一柄火炬,从脚下照到心灵,孤独去走漫漫的长路。

白荼看看李夕月,小姑娘的表情矛盾纠结,但似乎更多是被她的话打动了。

白荼说:“可以放心的是,万岁爷的养心殿都是他甄别、清理过的,但是出了养心殿,彼此都要守着礼,他若是凶你,你也别往心里去,都是在护着你。咱们既然跟了万岁爷,就实实在在地跟着,他是个聪明人,从前吃了一堑,更长了智性,不会再栽倒第二回。”

白荼最后又吹了吹李夕月的掌心,又抹去她脸颊上的泪痕:“好姑娘,别怕吃这些苦头,记住我的话。”

她起身,把衣服掸平,向外看了看,正好听见李贵在说:“怎么回事?万岁爷叫茶呢!”

白荼朗声说:“我来。”

西暖阁一拨大臣已经退下了,昝宁移到东暖阁,换了家常的衣裳。头脑里事多,皱着眉捧着一本书独自想心事。听见门帘响,他不由嗔怪道:“怎么这次等了这么久?”

“是,奴才来晚了。”

等听声音是白荼,昝宁有点小尴尬:“哦,朕以为是李夕月呢。她人呢?”

白荼很镇定地说:“她一时来不了呢,只能奴才来伺候了。”

昝宁见她娴熟地把茶碗摆在自己手边,捧起喝了一口,还是忍不住问:“她怎么了?又犯小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