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叫起来,倒不是因为疼痛,而是惊吓。
昝宁怕给她脸上落下印痕,没敢用力,然后看到除了口水印,什么印迹都没有。他不甘心,又给她耳垂上来了一口。
“疼……”
“不许喊疼。”骂一声,觉得还不过瘾,看她居然还敢噘嘴瞪眼地表示委屈,又咬她的嘴唇。
质感和其他肌肤不一样,他咬完还含了一下,终于心满意足,刚刚那种恨得牙痒痒的感觉,终于被排解掉了。
“还疼么?”他问,总算有了点人情味。
李夕月摸摸耳朵,摸摸嘴唇,好像都能摸到牙印,脸通红,心里一千遍骂他果然是属狗的。
赌气中,她低着头,没好气说:“疼。”
听得那一声“疼”,昝宁心窝里就哆嗦了一下,想:这娇滴滴的,不知怎么被父母宝贝着长大的。他要出口气容易,要逼着她认错、服从也容易,自己进退维谷无非是因为舍不得、不忍心。既如此,还是别折腾她,亦即别折磨自己了。
但嘴上还是要呵斥:“这也敢喊疼!疼的你没经历过呢!”
李夕月苦着脸揉自己的耳朵,也怕他气不过要传杖,她胆儿小,可不想挨那个。此刻这主子油盐不进,还得她先伏低做小地哄着,但又不甘心背黑锅,话还得说清楚。
她嘟着嘴,一脸委屈:“万岁爷,您今天的火气清了,奴才还有点冤。”
仔细瞟着他的神情,一见他眉毛又揪起来了,她就赶紧装可怜:“您别生气,先听奴才说是不是这样。”
她又舔舔嘴唇上的齿痕,才说:“奴才现在算是明白万岁爷生气的原委了,只是奴才太冤屈了。无非是奴才见的不仅是家人,还有个外人,可奴才又没跟他说几句话,又没泄露宫里的秘密。不知道的,还以为万岁爷吃醋了呢。”
抬眼又飞快地瞟了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