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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君 未晏斋 1166 字 2022-10-20

昝宁“忽”地站起身,手在案桌上一拍,眼睛里迸出电光一样。他逼近两步:“哪句是实话?”

李夕月本能地后退了两步,仍然说:“奴才不明白,哪句不是实话?”

就像猎狗追兔子一样,兔子越是逃得快,猎狗越是逼得凶。

皇帝大步流星地就进逼到她面前,垂头直接瞪着她的额角和鼻子:“我问你呢还是你问我?李夕月,你挺会耍花枪啊!那你再说一遍,和谁说久了?!”

李夕月很怕他仗着身高逼视过来的样子,哪怕没做错什么,自己先就怂了,她扁了扁嘴,熬着想夺眶而出的眼泪,缩着脖子说:“和……和奴才的阿玛、额涅、弟弟、妹妹……”

“还有呢?!”

李夕月突然心里有些明白过来。她吸了一口气,说:“还……还有个邻居。”

皇帝轻笑一声,说话声依旧砸在她头顶上方:“哦?邻居还来看你啊?是什么样的邻居呀?”

李夕月想:亦武就是来看望看望我又怎么啦?我和他说见不得人的话了?做见不得人的事了?我进宫服役又不是卖给你了,不能见别的男人了?

于是她鼓起勇气抬头直面着他幽深而含藏薄怒的眸子,说:“打小我们就是邻居,打小一块儿长大的,其他也没啥,我把他当哥哥,他把我当妹妹。”

就这么着了,怎么着吧?

他是皇帝,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但她是夕月,也不能被这毫无道理的冤枉给吓得自乱阵脚,委曲求全。

她那么镇定,昝宁的肺可都快炸了。

打小儿一起长大,这是什么意思?

怪道她总是忽冷忽热、不咸不淡的,这有个哥哥妹妹的情分在,所以他这一国之君也没地方往她心里摆嘛!

可这醋意又没法说,确实,即便是皇帝也不能禁着人家进宫前有个青梅竹马。

他唯独只能后悔,干嘛为了讨她欢心,想让她多开心地笑一笑,就答应了让她会亲呀!会出这个结果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