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吟了一下一样,微笑道:“看着似乎别有用意,叫那起子小人乱猜了不好吧?”
在礼亲王皱眉之前,他倏忽转换话题:“欸,伯父,颖贵人的父亲还只是个守备?”
礼亲王略一愣,然后表情就好看多了:“是呢,挺能干的一个人,但是尚未升迁。”
“啊。”昝宁点点头,“昨儿个颖贵人按摩的手法确实不错。”
礼亲王笑道:“可不,皇上今儿个可还头疼了?”
“真不疼了。”皇帝笑道,“朕年轻,伯父莫怪,呵呵……”
礼亲王一脸“懂了”,也“呵呵”笑:“皇上也注意身子,齐佳氏那位守备也不想靠着姻戚升官,只求皇上有机会多栽培栽培。当然,若是颖贵人能生皇长子,那倒又不同了……”
昝宁心里说:做梦!
嘴上笑笑:“这还得看天意。”
客客气气等礼亲王跪安了,昝宁心里打着他的算盘。
算盘打完,则是打算给自己放松一下:脑子开始想昨晚让他输掉两盘的那些蛐蛐儿。
还有……想斗蛐蛐比他厉害得多的李夕月。
☆、第 46 章
昝宁放松地回到松鹤斋, 对候在那儿的内奏事处小太监说:“捧今日的奏折匣子。”
叫了“奉茶”,然后把暖阁门一关,外头的人自然知道皇帝这是处理政务呢, 不能靠近,也不能打扰, 都自觉地走远了。
奉茶进来的李夕月一进门, 就见昝宁拿着蛐蛐儿竹筒在看, 且对她点点手:“你今儿又逮到了两只这么大的啊!过来过来,今儿我挑这只蛐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