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呢,李夕月委屈巴巴地把两只粉红的掌心伸在他面前:“那万岁爷打吧。”
这下轮到皇帝愣住了,亲自打女孩子,前所未有之举,这叫他怎么下得去手?
李夕月见他不动手,就从容了,收回双手笑嘻嘻地说:“万岁爷宅心仁厚,想必不和奴才斤斤计较。奴才再给您加点茶。”
多喝点,赶紧去解手!省得在这儿盯着人瞧!
这种蔫儿坏,皇帝也服气了她!
茶喝多了,果然感觉有些内急,再看看大自鸣钟也指到了“10”上,确实挺晚了。皇帝开始收拾案桌上的折子,东西多,他又是平素不干这些杂活儿的人,开始不耐烦了:“过来帮忙。”
“奴才?”李夕月指着自己的鼻子。
皇帝不耐烦地说:“内奏事处的小太监都能收拾,你不能收拾?”
当然也是放心她。
李夕月有点战战兢兢的了,听着皇帝的吩咐,把一大堆黄绢面儿的请安折子分门别类地归置。
皇帝在一边指点她:“这堆是要留中的,这堆是用驿递发回请安人那儿的,这堆则是有要事的夹片,得明儿叫起时与军机处、部里商定的。”
然后突然来了一句:“吴唐上任了,口碑不佳。江南行省有内务府驻派的织造、巡盐,有转折上事的权力,也只有朕知道吴唐的这些细枝末节的情况。”
李夕月扭头看看他:“七品织造也有这样的权?”
皇帝笑道:“谁说官儿大才有权呢?”
李夕月口快道:“皇上连把柄都抓住了,那事情不就好办了?”
皇帝摇摇头:“可惜就是太细枝末节了,还不足以定罪,所以折子要留中,是保护上折的人。当然,他的马脚,总有露出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