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夕月看皇帝转过门墙不见了,心里那个急!
她忍不住埋怨李贵:“李总管,您忘了早上万岁爷的旨意?”
李贵袖着手,笑嘻嘻说:“万岁爷忘了就行,我们做奴才的记不记得有什么要紧?”
“得亏咱们都是老李家的!”
李贵笑道:“正因为都是老李家的,所以我才提携你一把。”
李夕月才不要这种提携呢!跟这位冷脸主子在一起,天天提心吊胆的,说不定哪天又下个“脱了外头衣衫钻被窝里去”的狗屁旨意,她可不想伺候他。
李贵见她苦着脸,忍不住又要多啰嗦两句:“万岁爷宵旰忧勤,奴才们天天看他疲累烦忧,总得想办法为他分忧不是?你想想,万岁爷开心了,不就是天下百姓的福祉?”
李夕月并不认同他的话,至少,逗皇帝开心,不该是她的事。她更不能像那不要脸往起贴的女人一样,上赶着扑他。
反正她别别扭扭地被李贵劝解了半天,才别别扭扭地回到养心殿宫女住的围房里。
白荼正在刺绣,见李夕月被李贵带回来了,不由放下绣花绷子,笑着起身:“万岁爷开恩,让夕月回来了?”
李夕月不由叹了口气。
白荼骂她:“这样的好事,叹什么气!”
李夕月看她眉毛立起来的样子,只好扁扁嘴,把一肚子不合时宜吞下去了。
白荼看她还是双手合十的怪模样,又忍不住说她:“手怎么这个样子?”
李夕月说:“对哦,麻烦姑姑帮我从衣箱里拿个镂花螺钿匣子。”
“拿匣子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