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真是他自己划花的, 也不可能是为了我, 指不定他外面还有与他更相似的血脉, 嗤, 真是可笑。”
黎川智根本不信, 曾经信誓旦旦了数年自己根本不是他亲生儿子的刁海潮, 会为他做到这种地步。
“至于替身假死, 我也感觉不像是那个男人的风格, 不过我会去看的。”反正那人的尸身会在城墙外悬挂百日,等他养好病再去看也来得及。
黎锐卿点到即止, 很快就略过这个话题, 转而笑着打趣道:“不过我现在倒是有些后悔你被救下,如果之前你将脸毁了, 走不成文路,之后跟着我转走武路该有多好?!”
黎川智的脸一下就黑了, 果断求饶:“父亲,儿子错了, 儿子以后做事一定三思而后行,再也不会莽撞行事。”
是夜, 黎锐卿回到主院,原本脚步按照惯性地往苏满娘的月子房方向走,等行进了一段距离, 察觉到那里的一片昏暗后, 才猛然记起, 今日苏满娘正式出了月子。
现在她人想必已经从月子房里搬了回去。
这样想着, 黎锐卿原本沉静的眼底便陡然跃上几抹明亮的色彩。
甫一踏入他最近独居了一个多月的寝室,便听到一阵熟悉并轻盈的呻吟。
“轻、轻点,嗯……”
黎锐卿面上一凝,动作一顿,脚步轻盈无声地踏入寝室的花开富贵屏风后。
然后便看到床榻之上,苏满娘衣衫半解地趴在热炕上,身上大部分地方都盖着棉被,只露出一截玉白的腰身,此刻正被闵嬷嬷大力地揉按着。
察觉到身后投来的粗长影子,闵嬷嬷一回头,就见到了面色古怪的黎锐卿。
她急忙起身行礼:“老奴见过老爷。”
黎锐卿眸光闪了闪,斯文摆手:“夫人这是怎么了?”
“回老爷,夫人是在为一月后的皇宫年宴学习规矩,因为刚出月子,身子还比较虚的缘故,现下身体酸痛,老奴正在帮夫人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