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着不知何时染上薄雾的桃花水眸,看向苏满娘温柔展颜:“到底是多乖顺才算乖顺,一会儿闻筠可得给我我好好演示一番。”
苏满娘又拿起一块牙签肉,放在口中嘎嘣嘎嘣地嚼着里面的脆骨,笑得温婉:“是妾身荣幸。”
是夜,当天色将暗,或许被苏满娘晚膳间的隐喻撩得上了火,黎锐卿连前院书房就没去,只早早就洗漱完,躺在寝房里的软榻上一边晾着头发,一边看着几个小丫鬟给苏满娘擦发。
他看着苏满娘唇畔惯常挂着的温婉笑意,和她不时往手臂和脖颈间轻擦玫瑰露时,时不时晃过的嫩白柔荑,只觉心头一阵燥热火起。
看到最后,他有些不耐烦地起身,从六巧手中拿过棉布,道:“你们都下去吧。”
六巧怔了一下,而后迅速反应过来,喜滋滋地和其他丫鬟们一起行礼告退。
苏满娘回头,就看到黎锐卿已经手拿棉布站到她身后,就要伸手去接:“还是妾身自己来吧。”
“为夫来帮夫人擦上一回,让闻筠看看为夫到底有多乖顺。”
说罢,黎锐卿就撩起苏满娘背后的湿发,垂眸用棉布一点点细细挫着。
被丫鬟和被黎锐卿擦时,是完全不一样的感受。
过于亲近的距离,过于浓烈的男子气息,让苏满娘一下子就没了晚间装出来的那种挑衅的强势劲儿。
感受着脖颈上某人不时擦过她脖颈的粗糙指腹,她羽睫低垂,耳垂在尚未察觉时,就不知觉间染上绯色。
黎锐卿看着身前柔顺低头的女子,眸光闪了闪,手下擦发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只是指腹在不经意擦过她脖颈与耳后的频率逐渐增多了些。
眼见着女子的耳垂色泽已经嫣红如夏日朱樱,就连脖颈都染上了诱人的淡粉色泽,黎锐卿唇角勾起。
半晌,他伸手撩起苏满娘身后已有七分干的油亮乌发,感受着手中毫无毛躁的丝滑手感,眼底神色逐渐加深。
见黎锐卿将棉布丢到桌上,应是结束了这场难熬的擦发,苏满娘不由松出一口气,她连忙起身,后退两步,扯出笑容:“多谢玉清,玉清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