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满娘:……
撇开他现在有些奇怪的迷离眼神,黎锐卿穿衣后稍显瘦弱的身躯,半裸后却相当壮实,再配上他身上深浅不一的疤痕,和那张美得人神共愤的脸,充斥着成熟男子所特有的独特魅力
苏满娘平静地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对上他的双眼,温婉轻笑:“敢问我未来的夫君,你一个脱衣裳的都没害羞,我一个看你脱衣裳的,为何要害羞。”
再好看,鉴于两人在定亲前有言在先,她也不允许自己心动。
感受着心湖间的微颤,苏满娘用力将它们全部压下,再抬眼时,眼底已经平静无波。
黎锐卿一开始判断的不错。
她确实特别理智。
所以,在理智地清楚对方不希望自己动心前,她只会将这种心动死死控制在欣赏的范畴,而非率先心动,然后被对方看尽笑话。
见黎锐卿还在望着自己,她垂眸又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床榻上的新鲜肉体,点头:“伤痕有些多,皮肤也不算细腻,都比不得我,我无需害羞。”
黎锐卿无力地躺在床榻上,在床榻上女子独有馨香的包围下,仰视着榻前的苏满娘。
一瞬间他甚至感觉,苏满娘看他的眼神根本不是在看一个被城中众多少女垂涎的第一美男,而根本就是一条案板上的猪肉。
联想到这个可怕的比喻,他喉间不由一哽。
“莫非你是磨镜?”他脱口而出。
苏满娘:……
这极为熟悉和相似的对话,让苏满娘一噎,心情一度复杂,表情微妙。
索性,还没等她想好怎样回答,六巧就从外面整理好了火塘推门进屋:“小姐。”
苏满娘马上从屏风后走出,带出一盆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