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怡脸上像是开了花一般,青一阵红一阵,分外难看。
误会?!他俩哪里有误会!
她根本就是故意的!
让他弄一堆莺莺燕燕回家恶心她!都已经院考了,考试间隙回家,还有兴致去安慰那一堆香的臭的。
哼出一口浊气,她抬头刚想再喷回去,就看到对面泰和酒楼二层,一位郎绝独艳的艳丽公子,正寒着一双凤目,似笑非笑看着她。
那人眼底的锋锐,可怖且阴森,将她将要出口的讽刺给吓得一噎,瞬间,她在马车中原本的燥热,都被这一眼,给吓到退去大半,就连后背也在不知觉间渗出一层沁凉的冷汗。
马车外小厮焦急开口:“夫人,咱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蔺怡恍恍惚惚地应了一声,直到马车走远,才从与方才那可怖眼神对视的后怕劲儿中清醒过来。
她看着身边被热得小脸儿通红的小儿子,连忙将冰盆往他身边挪了挪,心中再一次后悔,她竟会挑在今天给张会宁吃排头。
这等回去,家中婆婆还不知该怎样数落她。
酒楼二层,黎锐卿看着那位叫做蔺怡的女人马车渐行渐远,低头,神情莫测地看向楼下不远处正被两位弟弟安慰的苏满娘。
今天的天气很是燥热,路上大部分行人都被晒得汗流浃背、双颊红润。
只她站在那里温和笑着,面上白白净净的,整个人并不见多少汗珠儿,思及上一次他半倚在她身上时感受的沁凉温度,应是不爱出汗的夏凉体质。
“姐,你别为那女人的话生气,未来的日子谁能过好过孬,还不一定呢。”
“就是,那女人一看就是个毒寡妇,大热天的,带着个小娃娃出门,相公被抬出贡院也没人接,和她计较,你就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