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萃微微起身,芸香忙把枕给她垫上,钟萃往后靠了靠:“姨娘。”
秦姨娘上下打量起她,说了起来:“我瞧着你也没甚大事了,再有几日便能好了罢,别忘了去磕头道谢。”
钟萃轻轻点头。
“你年纪也不小了,最多今年便要定下人家了,只你妹妹还不到时候,还得费心替她周旋,你这个当姐姐的,也该替你妹妹想想办法。”
钟萃微微垂着眼眸。
她一向这样怯懦,不善言辞,更不像其他庶女一般,满肚子讨巧的话,能让上边的长辈们惦念,秦姨娘看她这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样就烦,但她知道这个女儿性子就是这样。
又说了几句,秦姨娘终于说起了这回的目的:“夫人给你赏下来的是不是有一块荷花印的雪锻布匹,正好你养伤用不上,给你妹妹用罢。”
“这满府上下,只有你们姐妹同母所出,你妹妹好了,你也能好。”
钟萃上辈子给了,钟雪拿了这块布匹做了衣裳去参加了国公府的宴会,还营销了一个“如荷般出淤泥而不染”的高洁名头,在附庸风雅的公子圈里打下了一个根基,在她及笄后,如愿高嫁,成为长平侯府的二少夫人。
提及钟萃这个一母同胞的庶姐,钟雪向来是嗤之以鼻,说她,“我五姐姐天性愚笨。”
钟雪好了,她压根不好。
秦姨娘见她不说话,不耐烦的碰了碰她:“怎么了,赶紧叫你的丫头把布匹给抱出来,我还得回去叫针线房给你妹妹做衣裳呢。”
钟萃微微抬起眉眼,楚楚可怜的眼眸水盈盈的:“姨娘,布匹是大夫人赏下的,大夫人还赏了些药材和补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