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侯夫人又怎会给薛清欢攀一门好亲事呢?
她定然是知晓了忠平伯府二郎君的事迹,这才与忠平伯夫人达成共识,而忠平伯夫人这边对薛清欢和颜悦色,只怕也是因为自己儿子有问题,才迫不得已降低了标准。
“伯夫人,您千万别夸我了。就在刚才我还得罪了贵府郎君,若知道他是您家的公子,我刚才就收敛些了。”薛清欢说。
林异申看着薛清欢,问道:“哼,口蜜腹剑,好一张能说会道的嘴。你打算如何收敛?”
薛清欢重新牵起了小黑的绳索,摸摸它吃饱了肉肉不断舔嘴巴的狗头,说道:
“自然是换个地方喂呗。二郎哥哥觉得我能怎么收敛?”
林异申指着薛清欢,怒不可遏:“你,你简直不可救药!”
“没错,我就是这么不可救药的。”薛清欢满不在乎,对一旁沉默不语的忠平伯夫人福了福身,说道:“夫人,天色不早了,我该去找我家侯夫人了,免得她们先走不等我,我就得一人一狗自己走回侯府了。”
忠平伯夫人闻言不禁莞尔:
“这便要走吗?不若再去喝杯茶吧。”
薛清欢往林异申看去一眼,连连摇手:“不了不了,我怕我再待下去,二郎哥哥的眼睛就该给我瞪出来了,到时候我家小黑一个没看清,把他掉出来的眼珠子给叼走了可就不太好了。告辞。”
语毕,薛清欢不敢多做停留,牵了小黑扭头就走,留下那对母子站在回廊上。
等到薛清欢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斋院回廊之后,林异申才回过神,反应过来薛清欢刚才是在骂他,想起自家娘亲跟自己说的话,林异申觉得自己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娘,这便是您要我相看的人?”林异申难以置信的问。
忠平伯夫人看着盛怒的儿子,云淡风轻道:
“是。”
林异申怒道:“就她这样的,谁能瞧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