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起那段往事,恍如隔世。
也确实隔了一世。
“喂,你在想什么?问你话呢,听见没有?”霍扬扬伸出五指在薛清欢面前晃荡两下。
薛清欢回过神,把在面前晃荡的两只手给推开,说道:“我想起我娘了不行啊?”
“……行!那你再想想,你娘当初是怎么教你的,你也教教我呗。”霍扬扬说。
薛清欢看着跃跃欲试的霍扬扬,想了想后回道:
“我娘说啊。要想把箭射好了,你首先得忘记自己是个闺阁女子这件事。任何事情,若是刚开始的时候就把自己给定性了,断绝了某些可能,那这件事十有八、九都是做不成的。”
霍扬扬听得云里雾里:“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一开始认定了女子射箭不如男子,所以学的时候就会不断宽慰自己:我是女子,学的不好是应该的。在这番宽慰下,你能学好就怪了。”薛清欢说。
霍扬扬恍然大悟,觉得薛清欢说的很有道理,薛清欢抿唇一笑后,说道:
“我告诉了你这么大的‘诀窍’,你这把弓……”
薛清欢意有所指,霍扬扬立刻会意:“送你送你,早就说了送你的嘛。不过下回我让你教我射箭,你可不许推辞。”
“好,一言为定。”
两人从射箭场有说有笑的走出,霍扬扬看着傲娇,但熟了以后比较健谈,自问比薛清欢大一岁,跟她讲了好多大京府的事情。
并不知道在观客台上,有几道目光正追寻着她们。
一位妇人将帷帽上的纱帘掀开,露出一张雍容的脸庞,对身边的年轻男子问:“那就是安乐侯府的小娘子?左边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