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言为定。姐姐说带你吃宫宴就带你吃宫宴。”
霍扬扬别扭的厉害,从薛清欢的胳膊下挣扎出来,愤愤道:“什么姐姐?你大还是我大,目无尊长啊你。笑什么笑?再笑把弓还我!”
“好,不笑了不笑了。尊长息怒……”
两人这边突然发生的打闹让射箭队其他人都觉得奇怪,她们俩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不过女子间的关系就是这样,变化的很快,前一刻仇敌一般,后一刻遇到个共同话题,说不定就化干戈为玉帛,聊着聊着,聊出生死之交的也不在少数。
承诺带霍扬扬她们赴宫宴这件事上,薛清欢倒也不是托大,她的箭术是大王亲自教的,不仅仅是箭术,各种暗器的使用也都很不错,与这些女学生学的单纯射箭不同的是,她学了是实打实用来杀人的,在准头和力道上都下过十足的功夫。
对上各女学的学生,就好比一个久经沙场的士兵和一个花拳绣腿的普通人,赢是必须的,但薛清欢要做的是让自己赢得不那么轻易,就好像她入学的时候,故意射偏了几箭,没有拿全筹数时一样。
坐在等候席上,看着远处高高搭起的亭子,亭子里坐着各女学前来观战的先生和院长,还有国子监、礼部和兵部的人作为评委和见证。
周围的看客席上也有各女学的学生,按照院服颜色不同而分为几个方阵。
所谓六艺友谊赛,比的就是女学所授‘礼乐射御书数’。
白鹤堂的吉院正就坐在卢先生身边,她二人曾经都为宫中女官,但不同的是,吉院正到了出宫的年纪就被放了出来,几经辗转之后,当上了白鹤堂的院正,而卢先生则是半身入宫廷,所得成就非一般人可比。
因此吉院正素来以追赶卢先生为目标,但凡有赢的可能,她就绝不放弃。
‘礼乐书数’这四项,素来都是被尚贤院垄断,其他女学只能望其项背,自愿陪衬,唯有‘射御’两项上其他学院还有机会,所以每年这两项比试,就成了女学先生和院长们心里最期盼和最在意的事。
去年的比试是相当‘精彩’的,因为不善射箭的尚贤院直接连比都没比就弃权了,而御马上虽说出了个学生还不错,但终究没能夺冠。
“卢先生,去年贵院韬光养晦,未曾参加箭术一项,我们三院可都觉得遗憾呐。”吉院正言笑晏晏的说。
高台上的好些先生都听见了吉院正的话,都忍不住抿唇发笑,众所周知尚贤院的射箭烂的出奇,亏她还能说出‘韬光养晦’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