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干什么?”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的折腾戏弄另一个人,背后定然有什么原因在。
这回阮文霁没有否认,而是突然抬脚将薛清欢踩着的马镫踢开,让薛清欢的一只脚不着力,晃荡在马腹旁,身子也像是要往一边倒去似的,吓得薛清欢赶忙抱住马脖子,惹得马儿一阵嘶鸣。
“阮文霁,你干什么?”薛清欢怒声质问。
而马下的阮文霁则好整以暇看着略显惧色的她,问道:“那日在安乐侯府外袭击平王的是不是你?”
饶了那么大圈子,最终想问的就是这个。
薛清欢就知道他不会这么无聊,好端端的把自己留下来,把她骗到马上以后才来质问。
“什么袭击不袭击的?你说话有没有证据?”薛清欢打死不承认。
阮文霁却两手一摊:“我要是有证据的话,还用过来跟你废这么多话?”
薛清欢嗤笑:“没证据就别胡说八道。”说完之后,薛清欢想借另一只还踩着马镫的脚下马,谁知身子刚动了动,阮文霁就伸手在马腿上拍了两下,背着薛清欢的马就往前走动起来,吓得薛清欢再度紧紧抱住马脖子,不敢动弹。
“阮文霁你不觉得自己太卑鄙了吗?”薛清欢气愤极了。
“我只想你跟我说句实话。我这个人很认真,对待事情喜欢一问到底,你只需回答我就好。”阮文霁看着薛清欢闭着眼睛抱着马脖子的样子,小脸有些发白,看来是真害怕的。心中一处莫名颤动,居然有点心疼的感觉。
薛清欢闭眼凝眉:“你当我傻吗?我这边跟你说是我,那边你就可以跟平王告状,最终倒霉的不还是我。”
阮文霁笑:“虽然不是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但你这么说,也能让我确定了。你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平王的,只是我自己想求个真相罢了。”
“鬼才信你。你有本事让我一辈子在马上,等我下去了,你给我走着……”
薛清欢闭着眼睛在马背上放狠话,可突然感觉那只踩空的脚被人托起,她微微睁开眼睛,就看见阮文霁单膝跪在地上,托着她的一只脚,轻柔的把她那只脚给重新塞进了马镫之中。
两只脚都有着力,薛清欢的身子总算不往旁边偏移了,也不用抱着马脖子求自保,缓缓抬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