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
薛清欢只得听话继续往下写,谁知道越写越不像样子,越写越抬不起头,写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薛清欢实在受不了自己的字被写在大王的字旁边,干脆全都用墨迅速涂掉,然后把笔搁在笔架上,转身对赵肇道:
“大王,我就不是写字的料,算了吧。”
赵肇静静看了一会儿她,而后主动将笔再次拿起放到薛清欢手中,不过这回他没有让薛清欢自己写,而是以他的握住薛清欢的手,帮她调整好运笔的手势,然后带着她在纸上写下一个字,薛清欢亲眼看着一个很好看的字从自己抓着的笔下被写出来,惊喜的回头看赵肇,谁知一回头,她的唇峰擦过近在咫尺的脸颊,冰凉的触感从唇上传来,薛清欢吓得赶忙往后一退,惊愕万分的瞪大了双眼,顺便捂住了自己的嘴。
见赵肇一动不动的僵立在那,薛清欢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冒犯到大王了,赶忙捂着嘴匆忙解释起来:
“我我我,大,大王,我,我不是故意的。”
大约是薛清欢解释的声音太大了,把失神的赵肇给召唤回来,只见他先是飞快瞥了一眼竭力解释的薛清欢,对上她那双黑亮清湛的眸子时又果断避开,目光飘忽的看向别处,干咳两声,低哑沉声道:
“无,无妨。就这么写的,记住了吗?”
此时此刻的薛清欢脑子里连她妈是谁都记不住,怎么可能记住字怎么写,但还是连连点了头。
“那你写吧。”说完之后,赵肇轻抚一下自己的脸颊,从薛清欢身后退开,到书架那边随手拿了一本书看起来,薛清欢也为了掩饰莫名的尴尬而埋头写字,一时书房中安静的只有炭火燃烧的细微声响。
就在薛清欢满心犹豫着要不要开口告辞的时候,赵肇将一本字帖递到她面前,薛清欢将笔搁在笔架上,接过字帖,不解的看着赵肇,只听赵肇说道:
“我的字帖,你拿回去临摹吧。”
薛清欢这才低头看了一眼字帖封面上的字——《顺意帖》。
“这不是那日宫宴……”
薛清欢记得这幅字帖,正是大王那日在宫宴中写出来被双绝先生赞不绝口,引为知己的《顺意帖》,居然被刊印成册了。
“那日宫宴后,宫中编撰联合书刊署连夜临摹,将之成册,我要了几本来。这还挺方便的,你如今的字笔风未成,与其信手落笔,不如单学一派。虽然也未必一定要学我的,但你有更想学的字体吗?”赵肇问薛清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