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薛清欢半路入学后,在礼乐算这些课上表现都挺出色,先生们都不吝夸她,以至于让周围学生们都感觉到了巨大压力,如今发现薛清欢也不是每一门都好,至少有这门惨的不能再惨的书写课在,其他学生心里总算平衡了。
薛清欢没好气的从甄明桂那里把纸夺回来,在众人的抿唇安慰声中,郁闷的折叠好了放进书囊。
“我五岁时写的字都比你好,你那字真是不好看。”甄明桂哪壶不开提哪壶,表情很欠扁。
就连林清雅也来凑热闹:“欢姐儿的字和她的人真是天壤之别,任谁见了那字,都不会相信是她写的。”
“哈哈哈,这字我就不信她抄一百遍就能练好,杜先生可是出了名的会教学生写字,如今可算在薛清欢这里踢到铁板了。薛清欢你厉害啊,你铁定能破杜先生‘没有学生教不好字’的神话。”
薛清欢在这样的调侃打趣声中,抓起自己的书囊离开轩室,走到门口还能听见她们在里面讨论如何写字,哪位大家的字帖比较好临摹等等话题,那些人把高兴建立在薛清欢的痛苦之上,一个个居然情绪高涨的连家都不回了。
坐在回府的马车上,薛清欢悄悄把书囊打开,取出那张字,红圈圈刺眼的厉害,她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控制住没把这纸给撕了的冲动。
突然不想回家去,薛清欢拍拍车壁,对赶车的长喜说道:
“先不回侯府,去甜水巷老宅。”
长喜听到之后,调转车头,改往甜水巷去。
薛清欢让长喜给她搬了张小桌子和小凳子到院子里,把她的字拿出来,长喜不明所以,问道:
“咦,小娘子的纸上怎么全是圈圈?是写的太好了吗?”
薛清欢白了他一眼,重新把纸收回书囊,然后便要出院门,长喜问她:“小娘子去哪儿?”
“我去找常夫人说说话,你在家里歇歇等我会儿。”薛清欢说。
自从他们搬到甜水巷来,薛清欢就颇得隔壁常夫人的喜欢,时常会去常府做客,长喜习以为常,不觉有他,应了声后便回院子里了。
片刻后,薛清欢坐在赵肇温暖如春的暖室中,在赵肇柔声询问之下,百般不情愿的把她写的字递给了赵肇,韩介在往炉子里添加炭火,王嬷嬷来给薛清欢送冰镇凉茶,两人得知薛清欢的字被先生批了,也十分好奇的凑过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