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穿着尚贤院专门服饰的小娘子走上朱雀街,一路说说笑笑,走走停停,倒也欢乐。
很快就来到樊楼,繁脍楼和樊楼是大京最豪华的酒楼,若是来晚一些可能连大堂的散客位置都没有了。
薛清欢她们来到的时候,时间尚早,樊楼还没怎么上客,她们得以坐到了二楼临街视野最好的雅间。
几人点了几样招牌菜,要了些果酿,便坐在一起聊天。
林清雅主动给三人倒了果酿,然后对薛清欢举杯说道:“今日多谢相救,我,我会报答你的。”
薛清欢拉着她坐下,说道:“哎呀,好了。一路你都说多少遍了。我又不是要你报答才救你的,单纯看不惯欺负人的事罢了。”
说起这个,薛清欢就觉得非常奇怪,问她:“她们为什么敢欺负你呀?”
林清雅的祖母是长公主,除了公主、郡主、县主之外,就属她身份最高,那些人怎么敢对她动手,就不怕长公主找她们家麻烦吗?
林清雅惭愧的低下头:“我太没用了吧。祖母总是这么说我。”
“那你祖母知道你在学堂被欺负的事儿吗?”甄明桂喝了口果酿问道。
林清雅摇了摇头:“我,不常与她说这些的。”说完之后,林清雅抬头见薛清欢和甄明桂都看着自己,无奈承认道:“其实是我性子蠢笨,怕说了这些,她会更加不高兴,更加不喜欢我。”
薛清欢想起那个车夫,说道:“有些事你不与她说,她又不知道。而且我看她给你派的那车夫是个练家子,若她不喜欢你,又怎么会紧张你的安危呢?”
林清雅缓缓点了点头:“你说的有理。说到底还是我的问题。”
“嗯,我也觉得你自己有点问题。”甄明桂心直口快,有什么说什么:“一点底气都没有的样子,软柿子一样,谁推你一把你就顺势摔在地上了,别人想扶你,你都不敢起来。久而久之,旁人可不就紧着你欺负了。反正欺负你你也不会反抗。”
“我以后会注意的。”林清雅低头小声说:“你们是好人,不会欺负我。”
薛清欢对性子绵软的人没有办法,玩笑道:“那可说不定。没准儿我哪天手头紧了,没钱花了,也把你堵到角落去欺负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