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谁让人家是国公世子,达王的表哥呢,放眼整个大京,怕是只有陛下和达王能入他眼吧。”
平王凭的遭受一遭,倒也没有多害怕,先前不过是想趁此机会跟阮文霁套套近乎,现在人走了,他也不容身边人多议论,道:
“休得妄议,闭嘴。”
随行众人慌忙行礼称是。
薛清欢早上出来的急,连早饭都没来得及用,荷包里虽然有从卞氏那儿拿来的糕点,但她舍不得吃,干脆从烧饼摊上买了个刚出炉的烧饼,抛下银子刚啃了一口,手腕就给人从旁扣住,刚咬了一口的烧饼‘啪嗒’掉在地上。
看着满地碎烧饼屑屑,薛清欢凝眉昂首,看向了阮文霁那张居高临下,冷峻严肃,仿若面瘫的脸。
“这位公子,你也要买烧饼吗?那里多呢。”薛清欢神色如常道。
阮文霁是循着身形和踪迹而来的,没想到竟找到了个模样秀美的小姑娘,那双灵动天真的双眼盯着自己,阮文霁赶忙松开了她手腕上的钳制。
薛清欢揉了揉手腕,蹲下身把掉在地上的烧饼捡起来,可惜道:“唉,不能吃了。”说完,薛清欢就转身往烧饼铺走去,看来是要重新买一个。
阮文霁觉得有些抱歉,想给她银子赔偿,毕竟是自己鲁莽冲撞了人家姑娘,然而那姑娘一转身的时候,阮文霁闻见了一股若有似无的檀香味。
安乐侯夫人信佛,所以整个安乐侯府用的全都是檀香,每回阮文霁去都要沾一身檀香味回来,那姑娘身上如何沾得?这么早寺庙也还没上香客呢。
阮文霁心中狐疑,欲追上去询问一番,却听身后传来一道低柔温和的声音:
“益川。”
阮文霁循声望去,就看见坐在马车里,掀开车帘子喊他的大大王赵肇,阮文霁赶忙迎上前,欲行礼,被赵肇拦住:
“不必多礼。”
阮文霁放下双手,恭立马车前,问道:“大王何时回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