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肇捧着钵子喝粥,问薛清欢:
“你们今儿去了张家,你那二伯父还在打你爹的主意吗?”
薛清欢的事情,大王全都知晓,因此没什么好隐瞒的,点头直言:“是。”
“可有应对之策?”赵肇问。
“原本还没有,不过见到大王之后,就有了。”薛清欢说。
赵肇温和一笑:“我有什么可以帮忙的,说来听听。”
薛清欢目光投向棋盘,落下兵行险着的一子:
“我想护着我爹和我的祖母。我想尽快回侯府。”
最危险的地方,未必最凶险,反而越害怕越躲着不敢出来,才更可能被人在暗处当成靶子。
薛清欢已经想明白了,很多事情都是因侯夫人王氏而起,那她就光明正大站到王氏面前,与她正面交锋。
而回侯府这件事,若只有她一个人来操作,凭她一介白丁之女的身份绝非易事,所以一开始并不在薛清欢的第一计划考虑中,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在看见大王的那一刻,薛清欢就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赵肇见她一脸坚定,又看看她下在棋盘上的那一步,纵观全局后,将手中棋子抛入棋盒,说道:
“你赢了。”
“大王不与我拼一把就认输了?”薛清欢问。
“十七想赢便一定能赢。我还费神拼什么呢?天儿怪冷的。”赵肇说着将身上大氅裹紧。
薛清欢:大王您能不能稍微尊重一下您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