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浩然难以理解我这古怪的话,但脸上的皱纹分明多了起来,一道道,像是被利刃割开的口子,再也难以愈合。
忽然刮起了风,带着冬的寒冷,强劲有力的朝我们席卷而来。我看到周浩然下意识里拢了拢怀抱里的衣裳,眼睛里寒霜一片。
沉默许久,他忽地看向我问:“你这情况,还能喝酒吗?”
我斜一斜脸,用勉强正视的目光看向他:“白的、红的、啤的,随你挑!”
随后,我和周浩然打车来到巢湖水岸。夜幕降临,吹着寒冷的风,单薄的西装方显华而不实。
周浩然揭开江白瓶盖,和我撞一撞瓶身,轻抿一口,嗞着嘴:“吧!为什么呀?你这官,肥市装不下了吗?”
“大周,我不是因为玩不转想逃、也不是因为厌倦或者困苦而退怯、更不是心血来潮,去煽情的寻找什么心灵归宿……,我去广州,是因为我必须去。”
周浩然还是不能理解,反身坐到护栏上,盯着我问:“什么叫必须去?总得有个理由吧?或者,是为了某一个人?”
“不……”我一口否决,迎着瑟瑟烈风,身上的西装猎猎作响。
我往嘴里灌一口江白,烈酒入喉,辣的我眼泪都流了出来。
“今,打我的那个人是王玉清的前男友。他让我明白了一些道理,所以我决定去广州。我不知道我去了以后能不能得偿所愿,但有些事,是没得选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冷,在这句话的时候,我牙关打颤、浑身颤抖。
完,我拔掉塞住鼻孔的棉絮,抹一把鼻血,昂起头猛灌一口酒。
周浩然用惊异的眼光看向我。似乎是猜到了什么,眉头皱了皱问:“兄弟,一定要去吗?”
“必须去!”我决然道。
径自点零头,周浩然捏着酒瓶和我撞了一下,言道:“大吕,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