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卫破门而入,先是被院内诡异的氛围惊了一秒,才准确无误看到泡在池水中,正和某人说着话的外面教徒所谓的‘教主’。

“无用的拖累弃之不顾……啊,原来如此,如此您便是夙愿达成,不再担优意料外的风险出现在您面前。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那不是更方便吗?“

粗暴推操间,童磨头顶的帽子跌落在地,沾水后一路滚到了池水中。童磨被人押解住肩膀,但眼神还在看杯骸刃,单纯的疑惑,似乎在等答案。

“因为那是曾经的我的夙愿了,如果我说,现在的我只想去码头搞几根薯条,安安稳稳地迎来晚年、更直白地说,死亡,你信吗?“

杯骸刃没心思详细给童磨答疑:一些他心态上的转变。详细说就太麻烦了,旁边还有警卫虎视耽眈他呢。

童磨应该还说了什么,但刚张口就被附近的警卫推搡了回去。

“闭嘴!老老实实跟我们回去!你个诈骗犯!骗财无数还扯上人口失踪,等着吃牢饭吧!“

被警卫包围在包围圈中的童磨闭上嘴,做了个耸肩的动作。

吵闹的院落中,胡蝶忍耳边都是耳鸣,浑然不觉外界的声音,因为病重,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呼吸越来越粗重。

但是她突然看见了自己找了那么久的人影,一头黑色的长发,粉绿色的眼眸,和她一般无二的的面孔,还有头顶的两个蝴蝶发饰。

温柔的面孔仿若记忆中永不退色的微笑,站在胡蝶忍的面前,相隔几步的距离,站在虚晃的憧憧人影中。

“忍。”

泪水模糊的视野中,蝶翼羽织轻轻回荡的身影也看不真切。

“姐姐……“

胡蝶低下头,用掌骨擦去眼面的泪水,低看声,左手死死掐住裤线,像当初那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子,带着病中的哑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