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柱就像过去在车站前,在列车上,在村落的拐角,用那双青玉眼安静注视着两人,默不作声。

他的眼睛很大,带着少年人的圆润弧度,或许是比人偶的年龄要小。青向没问过他透过自己在看谁,也大概猜得到。

鬼杀队、上六。

他只能感慨‘兄长’这一属性在这时代真是吃得开。

青向背着灶门向预定的目标进发,‘隐柱’和‘霞柱’的速度经过一夜未损分毫,灶门的脑袋垂在他肩上,略带急促的不稳呼吸回荡在青向耳边。

扑面吹彻的晨风中,青向默念接下来的计划:

红圈圈出的地点基本都被队伍搜查过,虽然还是有bug:比如三人来前没有鬼出没的痕迹,初来乍到,恶鬼却造出了如此大动静。显然灶门和时透都不是生性怀疑的性子,和bug相比,两人更急切于找鬼。

他自然知晓半天狗的最终目的地,接下来只要将队伍的前行方向引导至目的地,引导半天狗说出‘青色彼岸花’的目的即可。

但是。

听见耳边越来越急促、因为痛苦的轻哼喘息声,青向到底放慢了速度。

三天时间还剩下两天,稍微耽误半天来休息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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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门的眼皮很沉,冷意依旧一股股地从体内渗出,但身体外有温暖环绕。

商贩的吆喝声,列车经过轨道的汽笛,窗框风铃被风吹过后叮叮铃铃的脆响。

模糊地睁开眼,朦朦胧胧的视野逐渐明亮,眼前是灰白的平整天花板。

“你醒了?”

视野中,有熟悉的人俯上身,手掌盖上他的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