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在你识趣的份上,原谅你吧。”
“这真是太好啦。”
童磨作出松口气的姿态。
“要是您不喜欢的话,我还在斟酌要不要把自己的眼睛挖下来送给您。”
“为什么这么想?”
杯骸刃的视线自折扇的边缘漏过去去看。
“因为,您很喜欢我的眼睛吧?毕竟是杯大人,我也只能忍痛割爱……”童磨又露出了笑脸,“您愿意原谅我真是太好啦~毕竟挖眼睛也很痛嘛。”
那副天真无邪的笑脸,童磨最常用的假面。
如此笑着吃人,夺走人类的性命,诉说恐怖的话语,与他人虚与委蛇,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的假面。
要是真的面心如一,恐怕是世界上最恶劣的愉悦犯。
偏偏在他身上闻不到丝毫愉悦的味道。
高坐在莲花台上,眼尾落泪地注视信徒时,那股子悲天悯人、发自内心的真情实意。
……啊,童磨。
“别抱太大期待。”
杯骸刃失了兴致,他百无聊赖地将折扇往身旁一丢。
“至少现在,我没有和鬼舞辻撕破脸的打算。”
瞥瞥那对折扇,他还是若有若无地点拨半句:
“除非鬼舞辻自己作死。”
童磨不置可否,他只是温顺地向杯骸刃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