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着崇光,到了嘴边的话没说,临时却换了几句别的:“静妃最好的年纪都葬送在了这宫里,朕只是替她惋惜,又觉得愧疚。”
崇光道:“那陛下不若追谥她。”
皇帝一愣,小声嘀咕了一句什么,崇光没听清,结果皇帝站起来道:“不追谥,她本就犯了过错。”
崇光“哦”了一声,跟上他走去外面的脚步。
皇帝一路没出声,话都闷在心里,寻思着昨夜恩爱完毕,她明明没睡着,可他对她说的澄清自己清白的话她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下次还得找机会澄清自己的清白,男人这种事情本就难以启齿,罢了罢了。
碧翘看见皇帝和崇光一起到来,哭得更是撕心裂肺。
皇帝同一句话问了好几遍,她才抽抽泣泣地能讲出完整的话来。
皇帝重复起她的话:“你说静妃是自缢身亡?”
“是。”
皇帝道:“朕带了仵作来,先让仵作进去验尸吧。”
仵作验完尸,说确实是悬梁白绫勒住颈部窒息而死。”
崇光意外地看见碧翘这时脸上闪过一丝如释重负的表情,心下奇怪。
皇帝问:“那有没有可能是有人事先拿白绫勒住了静妃的颈部,致其死亡后再悬上房梁?”
“这……”仵作陷入了思索。
碧翘答:“陛下,昨夜奴婢虽然不在主子房中,但这院里就奴婢和主子两人,奴婢昨夜听着院子里也没有异动。如果是有人刻意要谋害主子,奴婢没道理不会听见动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