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问不出口, 因为明皙还是每天都要从家里带骨头汤给他。

天已经越来越热了, 明皙现在不担心汤会凉掉, 而是要紧张地在边上吹半天，试过温度合适才会递给丁瑾瑜——

实在太像个贤惠的小媳妇。

对着这样的明皙，丁瑾瑜有时候会有种错觉，觉得自己连说话大声点都显得很禽兽。

期中考试就在这样的环境里, 如期而至。

因为不是全市统考，就算因为手伤缺课了两三个礼拜, 丁瑾瑜的年级第一还是稳稳当当；明皙也很稳当, 因为王磊调班，他已经稳稳地荣登全班倒数第一。

丁瑾瑜看着明皙的成绩条，特别是数学，92, 连分数都跟上次一模一样。

“学霸——”

因为已经不是同桌了, 明皙现在改口跟程可可一样，叫丁瑾瑜一声“学霸”；而“学霸”本人正对着明皙的成绩条看得出了神，不知道人是什么时候过来, 手里的成绩条被一把抢了过去。

“你自己的成绩条那么好看你不看，看我的干嘛？”明皙把自己的成绩条搓成纸团塞进裤兜里，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盯着丁瑾瑜，“还嫌我不够丢人么？”

丁瑾瑜盯着明皙那个夸张的表情，忍不住歪头勾了勾唇角。

因为手伤怕被丁一楠发现，他最近都躲着不肯赴约，丁一楠已经好久不见他人了，还不知道他已经换座位的事，总打趣他是“有了同桌，忘了表姐”。

丁瑾瑜不反驳也不搭理，之后丁一楠就会发一长串无辜委屈的猫猫头表情包，上面配的字大概都是些“不爱我了呗”、“烦我了呗”、“失宠了呗”、“要我收拾收拾滚蛋了呗”——

简直像极了现在他面前的明皙。

明皙已经习惯了，丁瑾瑜开心的时候总会不太自然地偏过头去，悄悄地勾起唇角；他不知道丁瑾瑜现在想到了什么，只看出对方现在心情正好，于是“得寸进尺”地跳到丁瑾瑜的桌子上。

“没人愿意跟‘学霸’讨论成绩，我们说点儿开心的吧？”

丁瑾瑜一如既往的话很少，只给了明皙一个疑问的眼神，算是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