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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能去上学……”明寐地声音越来越小,到后来几乎像是蚊子叫,“一定比他厉害多了……”

陌生人才需要互相客套,越是亲近的关系越是热衷于互相挤兑;至少丁瑾瑜自己跟丁一楠就是这么长大的,他完全能听懂明寐对明皙的吐槽。

只是看着明寐失望的小脸,他也能读出这些话里有别的含义。

明皙跟他说过,妹妹七岁了,本也是该上学的年纪,如果不是因为……

他永远记得明皙的微信头像里,小女孩的眼睛本该比星星还亮。

现在,他看着小丫头整个人好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眼神空洞地窝在小凳上,大眼睛耷拉下来,长长地眼睫毛委屈地轻颤着。

不止是酒窝,明皙和明寐兄妹俩那对大眼睛和长得教女孩子都羡慕的眼睫毛也很像,轻轻地抖着,莫名的可怜。

丁瑾瑜揉了揉明寐的小脑袋,“你想跟哥哥去学校听演出吗?”

明寐先是急急地点了点头,但很快又撇嘴摇了摇头,想了好久,终于还是轻轻点头——

期待又害怕。

丁瑾瑜不会安慰人,明寐不再说话,他也只是重新架起那把小提琴。

他对《butter-fly》只有一点零星的映像,但好在前两年的《let it go》传唱度很高;明皙送给妹妹的八音盒是生日礼物,里面既然放着那首歌,明寐应该是喜欢的。

他凭着记忆拉了一段,才总算哄着小丫头出走的酒窝回到脸上。

“哥哥最近在讲《小王子》的故事。”在曲子的间隙里,明寐轻声说。

丁瑾瑜没有听过什么睡前故事,但以前的学校组织看过动画版,他还能回忆起里面的一句台词——

重要的东西用眼睛是看不见的,必得用心灵才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