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哈伊尔抿起了嘴唇,亚伦说:
“好吧。虽然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再见,不过我会好好记着米迦跪地痛哭的时刻的。”
“记那个干什么?”米哈伊尔小声嘟哝了一句,“……不要记念弟兄的过错,要注意自己眼中的梁木……”
“你学会找借口啦,米沙!”亚伦惊喜地说,“不过,我这儿可没有,你的眼睛里倒是有黄金的梁木,你知道吗?”
“叫我米申卡。”
“我的宝贝米申卡!”
“真不害臊,亚伦!你真是个诺伦人吗?”女巫叫道,“奥兰多都不会这么说话!”
“这话有失公允,小姐。”米哈伊尔说,“我很久之前见过奥兰多殿下,他说起话来……”
一下子两张脸都逼近了他。
“继续说?”坎迪·凯恩发出兴奋的低语。
“所以你其实也想要我叫你……甜心?蜜糖?”亚伦正要挑一下眉,结果还是把自己酸倒了,皱着脸发出一声呻吟,“天啊,我是个诺伦人,米申卡,你得让我做做准备。”
女巫转过头:“你没有作为诺伦人的底线的吗,亚伦?”
“事实上,我在伊里斯和联邦待的时间都比在诺伦待的长。”亚伦指出,又推了推眼镜,“更何况,这些日子以来,我越发明白了一个事实:底线嘛,很多时候就是用来摔在地上,用来让米沙高兴的东西。”
“天哪。我真不该自己来的,穿梭魔法很耗心神。”
“你不是言灵术士吗?”亚伦撇撇嘴,“怎么很惊讶的样子?”
“言灵和预言不是一个东西嘛,亚伦。”坎迪·凯恩语气轻快又亲昵,“谁也不能真正地预知未来。”
亚伦耸耸肩,现在他只觉得这个动作也轻松愉快,以前被他咔哒几下整好肩膀胳膊的病人真该多付几倍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