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意便和行政的同事挥挥手,“我先走了。”
张正义的办公室,依旧是他一个人。
偌大的办公室里,空空荡荡的。门后落地衣架上,挂了黑白二色,两套太极服。
想来,他是又站稳了脚跟。
“张经理,你这?不跳广场舞了?”顾意打趣道,毕竟已经不是上下级关系,开起玩笑就轻松了许多。
“广场舞太吵,太极能让人心静。人到中年,心性还是沉稳些好。”
顾意发现短短三个多月,张正义的变化还挺大的。一时倒也不知说些什么,“就挺好的。”
“那还得感谢你啊。我差点儿走了歪路,还是你看得清醒。”
顾意想起刚刚经过人事部的时候,看到了两个新员工。而李佑斌座位上的,是一张稚嫩的面孔。“我好像,没看到李佑斌?”
想来,取代李佑斌的是一张白纸。
白纸,才能谱写新的奏曲,而企业永远需要注入新的血液。
“他走了。”张正义轻描淡写,而那些不光彩的事,他不曾说。
顾意从来没有想过站队,却也无意中有了失衡。
大概偏颇之处,便是因为,他见惯了人性卑劣,却有颗正义之心。
顾意回办公室,本以为她曾经的办公桌已被人使用,这里已经没有了她存在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