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惟盯着这两个字,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忽然想起很久之前他在老家突然很想吃枇杷,就吆喝着几个小伙伴再次偷袭果园,艰难避过里面的狼狗爬上枇杷树,衣服也被刮坏了,好不容易得手,结果发现枇杷到嘴的枇杷还没有熟,咬进嘴里一片酸涩。
下面还围了吠叫的狼狗,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当时的他就是现在这种心情,空落落的,茫茫然触不到底。
电影响起片尾曲的时候,温别宴醒了。
电影演的到底是什么他也不知道,或者说只大概知道个前半段,后半段全在梦周公,一点记忆也没有。
耳边伴随着他入眠的游戏声没了,揉揉眼睛昂头看过去,男朋友垂着长睫在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烦心事,连他醒了也没发现,眉心蹙得难得在他脸上一见的落寞。
掩嘴小小打了个哈欠,微微侧身揉揉他的眉心,声音带着睡意朦胧的酥软低哑:“哥,怎么了?”
余惟慢吞吞回神,将手机扔到一边,顺势在他手上蹭了蹭,闷声道:“游戏输了。”
温别宴想了想,问:“输了会怎么样?”
余惟:“小余心灵受到了创伤,要宴宴亲亲才能好。”
温别宴歪着头看了他一会儿。
在余惟忍不住想要撇开视线时捧住他的脸凑上去亲亲额头,柔柔笑道:“好了吗?”
余惟眨眨眼睛,不说话。
温别宴又凑上去,亲亲眉骨,亲亲眼角,再亲亲脸颊,鼻尖,最后,郑重其事印上嘴角停留片刻,微微后撤。
笑起来时眼角的弧度像极了日出时透过湿润空气的第一弯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