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祯打消了自己的疑虑,就算现在交给楚韶一座中溱的空城,他也无法再改变南岐灭国的事实。
“留了三千骑兵驻守,怎么了?”
楚韶:“没什么”总不能告诉啾咕,他信了话本里的胡话吧——淮祯回京这件事,早在一个月前就定下了,一切只是巧合而已。
他展开笑颜,“殿下,我等你回来。”
淮祯回以一笑。
军队走出随州城门后,楚韶又跑上城楼,极目远眺,直至淮祯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他脸上的失落才变得不加遮掩,连屠危一个糙汉都看出这是又犯相思了。
不至于吧不至于吧!这才分开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啊!!!
“楚公子,要不了几天,王爷也就回来了。”
淮祯身边那群人,只有屠危被留下来守在楚韶身边,要是楚韶出了什么事,屠将军难辞其责。
屠危战时在城楼上站过两天两夜风吹雨打于他而言是在挠痒痒,现在却觉得这春末的柔风太烈,怕把楚韶给吹出病来。
“这里风大,要不咱们回家等?”
楚轻煦置若罔闻,他靠在城楼上,一只手握着那枚温润玉令,一只手撑着下巴,望着淮祯离开的方向出神。
屠危只能让听雪取来斗篷,陪着楚韶在城楼做“望夫石”。
裕王回京的第一天,楚韶在想他。
裕王回京的第二天,楚韶还在想他。
裕王回京的第三天傍晚,楚韶望着对面的狼山拧了拧眉,忽然转头问屠危:“那座山,今日为什么没有飞鸟?”
屠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