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层层叠叠的台阶，突然就有种，往事如烟的感觉。

曾经，她位居皇后的时候，她也这样，和楚西凉两个人，一起在这台阶下面。

等待自己得到上天的眷顾。

深吸一口气，步绯颜收敛了自己的情绪，今日，她在这里，就当是一场普通的祭祀吧。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步绯颜看了一眼身后站着的众人，目光中满满的都是说不上来的那种惆怅。

“颜太医。”

耳边想起来楚西凉的声音，步绯颜转头，对上的便是楚西凉若有所思的眸子。

或许是里面的目光太过热切，灼烧的步绯颜，竟有些不敢对视他的那目光，避开楚西凉的目光，避开的有些狼狈。

步绯颜应了一声，声音低沉，然后开口：“嗯。”

楚西凉看着步绯颜，伸出自己的手来：“朕的身子不好，这台阶太高了，你扶着朕上去吧。”

在场的所有人，都是静悄悄地，步绯颜就这样看着楚西凉，目光中流露出来的震惊，不言而喻。

楚西凉也没有着急，步绯颜没有动，他倒也是很有耐心，就这样在一边，默默的等着步绯颜，步绯颜的目光。

终于轻轻地动了一下了，从上往下，落在了楚西凉伸出来的那只手上。

上一次，他也是这样，牵着自己的手，一步一步的往那台阶上走。

“阿凉，这一次，苍天还会保佑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