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华听她言辞冒犯太后,便出声提点:“刘才人,不可对太后不敬。”
刘才人讪讪一笑,拿了一块梅饼,遮掩了过去。
苏若华心中微微有些奇怪,然而当着这些嫔妃的面也不好仔细盘问,便说道:“好歹也是入宫一场,人死债消。赵贵妃忙着迁宫事宜,未必顾得了周全。待会儿打发个人去内侍省知会一声,烧埋银子别忘了给人家里送去。”
芳年答应下来。
王婕妤又拍马屁:“贤妃娘娘当真是仁德大度,这赵贵妃身侧的侍女,死了也要过问一声,真不愧贤这个封号。”
苏若华笑了笑:“本宫曾经也是宫女,知道当宫女的苦楚。这宫里的日子,谁过谁明白。”
一两句话,说的众人都不言语了。
如贤妃所言,宫里的日子,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进了宫,主子也好,奴才也罢,不过都是一日日苦熬着罢了。
众人坐了片刻,王婕妤便说不要打搅了贤妃休息,招呼大伙一起离去。
苏若华并不甚挽留,含笑与她们别过。
待这些嫔妃走了,春桃过来收拾,嘴里说道:“这些人也总算是开了窍了,跟着那个赵贵妃,只有被凌虐的份,所以转过头来投奔咱们娘娘。”
露珠插嘴:“奴才却以为,还是娘娘仁德,所以感召的六宫心向娘娘。如赵贵妃那般倒行逆施,只能把人全都撵跑罢了。”
苏若华任她们两个叽叽喳喳,问芳年道:“可打听清楚了?这红珠到底是为什么被杖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