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年连忙跪了,说道:“娘娘,奴才不是在胡言乱语,败坏娘娘清誉。只是,霍大人实在有些不对劲。娘娘起驾之后,奴才瞧见,他望着娘娘的步辇一动不动,看见奴才看他,这才走了。宫里人多口杂,倘或传出去些什么,怕是对娘娘极为不利。”
芳年的顾虑,不无道理。
世道便是如此不公,哪怕这个女人什么也没做,人也往往会责怪她不守妇道——不然,这男人为何偏偏黏上你,不去找别人?
苏若华轻轻吁了口气,说道:“你且起来吧,本宫没有怪你的意思。”
芳年讷讷答应,从地下起身。
苏若华轻轻说道:“你是本宫身边最得用的宫女,你的心思最细腻,看事情也最细致,想的也更周密长远,本宫相信你所言。”
芳年心中顿时一阵感动。
苏若华又道:“其实本宫同他也没什么道理,不过是旧日见过几面,知晓他要去蒙古平叛,托他打听过家人罢了。他是外臣,且一走半年,本宫深居后宫,谁也见不着,什么事也没有。”
芳年却忧虑道:“娘娘,奴才自然相信娘娘的品性,然而就怕有小人兴风作浪。赵贵妃那起子人,正一门心思抓娘娘的错处儿呢。皇上现下待赵贵妃甚好,怕她拨弄唇舌。”
苏若华咬唇不语,半日沉吟道:“嘴长在外人身上,她要去说,难道本宫要去缝住她的嘴么?不必理会,皇上若来责问,本宫自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