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贵妃娥眉一蹙,问道:“那亭子上是什么人?竟已先占了地方。”
吟霜正要答话,红珠眼尖,忙回道:“娘娘,亭子下头停着的是贤妃的彩仗。”
赵贵妃的脸色顿时一沉,她就看不惯那个苏若华,明明一个贱婢,仗着肚子也成了妃嫔了,竟还与她平起平坐。皇帝近来对她是和善了几分,然而却始终不曾招幸。虽则她并不在意皇帝是否宠幸,然而作为一个妃嫔,无宠到底是面上无光的事情。
说来说去,还是因为这个苏若华!
每当姑母跟陆旻说起此事,陆旻便说贤妃如今身怀有孕,为她养胎起见,不忍令她伤心,不能招幸旁人。
回想起那些事,赵贵妃淡淡说道:“打发个人去,同贤妃说一声,本宫要在此纳凉。”
吟霜心觉不妥,劝道:“贵妃娘娘,这贤妃眼下怀着身孕呢,倘或起了什么争执,怕要起是非,还是算了罢。娘娘就让她一次,又能怎样,只当看在她肚子的份上,也彰显娘娘大度。”
红珠却道:“奴才以为,娘娘就该让贤妃把这地儿让出来。眼下她怀着身子就这等金贵了,娘娘若是再不做出个样子来,待将来她肚子里那个落了地,那可还了得?越发不把娘娘放在眼里了!她怀着身子又怎样,到底娘娘是贵妃,她还在是贤妃呢。”
赵贵妃本就是个肤浅张狂的性子,被皇帝宠了这段日子,越发张狂了。
她听了红珠的言语,那股子不服气的火又冒了上来,便不将吟霜的话放在心上,只说道:“去,传本宫的话!”
红珠是个兴风作浪的脾气,得了这一声,忙扭身向亭上走去。
吟霜虽觉此举甚不妥当,但贵妃既已发了话,她自也不好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