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华知晓她心中的症结,浅笑道:“太妃娘娘说的是,嫔妾这也算是交了鸿运。”
恭懿太妃见她竟不自谦,一口应下了,心里越发不好受,说道:“你也别太得意了,皇上有日子不来你这儿了吧?现下,赵贵妃倒成了炙手可热的。别将来她也怀上龙胎,生下皇子,你没有身世家世,越发往后靠了。”
苏若华面不改色,依然笑道:“太妃娘娘倒不必替嫔妾担心,嫔妾有腹中这个孩子,这一生的安泰自是无忧了。将来不论如何,嫔妾的总是皇上的长子又或长女的生母,不用惦记旁人的孩子。”
这一言,几乎戳了太妃的脊梁骨。
她一世无子,好容易谋夺来了七皇子,也被赵太后夺了去,自己落得一败涂地,狼狈不堪。
苏若华当着她的面如此说,当真是自傲自负!
恭懿太妃冷了脸,斥道:“贤妃今日请老身来,就是说这些闲话么?”
苏若华笑道:“长日无事,嫔妾这儿得了几斤好茶,想着太妃娘娘往日酷好此道,所以特特请娘娘过来品茶罢了。另外,嫔妾得了一方合香,倒是新鲜有趣,也请娘娘品品。”说着,示意芳年。
芳年便将香炉点燃了炭,放在炕几上。
虽则苏若华之前说过,这种香要天长日久、且近身佩戴,方才会有伤胎之效,少量嗅闻是不碍事的,但她依然担忧,便将香炉放的离苏若华甚远。